南美第二古老城市,有美好的沙滩和酒店,也有站街女
我们在哥伦比亚的圣塔玛尔塔住的是一栋经由老房子改造而来的精品酒店,房间宽敞,设计精美,一层有泳池,顶楼有泡池。与其内饰不相配的是,入口是看上去又旧又丑的铁门,随时紧闭,一副戒备森严闲人免入的架势。这大抵是因为门外是另外一个世界,混乱,肮脏,等到入夜,会冒出来无数站街女,衣着暴露无比轻佻地挑逗着过往的单身男性。
魔幻得恰如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
马尔克斯在他的回忆录《为鸣而生》(Vivir para contarla)里,第一章就写到距他的出生地不远的圣塔玛尔塔,他说:
“我对镇子的回忆还没有因怀旧而变得理想化。我记忆里的它诚如其所是:一个很好的居住地,大家互相知根知底,就在河岸边,清澈透明的河水流过躺着的河床,那巨大的,白得像史前鸡蛋化石样的河床。薄暮时分,尤其在12月,雨停之后,天空就像一颗钻石,圣塔玛尔塔内华达山和它白色的山顶好像就矗立在对岸的香蕉种植园里,从那里可以看到阿拉瓦克斯(Arahuacos)印第安人蚂蚁一样行进在山崖边,背负着一袋袋生姜,嚼着可可豆,以减轻路途上的辛苦。孩童时代,我们梦想着把山顶那些终年不化的积雪团成雪球,在焦干的、着了火似的街道上打雪仗。热得如此似真似幻,尤其午休时分,大人们直抱怨,好像这是多日不遇的天气。其实我从出生那天起就听他们乐此不疲、周而复始地念叨。铁路和联合水果公司的市镇一直都在晚上整修,白天太阳把工具晒得烫手,拿都没法拿。”
因为去“失落的世界”徒步过,故而我们对马尔克斯关于印第安人的描述颇为感同身受,甚至有过之而不及。过去了那么多年,情况并未发生太多改变,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