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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药神 |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我不是药神 |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作者: 更新时间:2020-07-18 14:52:31 阅读:

《我不是药神》剧照

微博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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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新药专利到期。

 新药的专利期通常是十几年到二十年不等,从申请之日开始算起。 

随着专利到期,仿制药进入市场,专利药的价格一般会降到原来的 20%,仿制药的价格更低,有些只有专利药的二十分之一。

格列卫 2013 年专利到期之后,国内仿制药刚进入市场时,售价是 4000 元一个月,最近的价格更是降到 1000 元一个月。加上医保负担的部分,普通人已经能吃得起了。

2. 国内立法,强制许可 

2001 年,WTO 的多哈宣言允许各国在出现公共健康危机的时候,实施对于药品的强制许可——哪怕药品仍然处于专利期内,也可以强行仿制。

 印度可能是利用药品的强制许可最为纯熟的国家。

 巴西、泰国和南非等艾滋病比较严重的国家,都曾经用强制许可,在本国提供便宜的治疗艾滋病的药物。

 中国目前没有通过对任何一种专利药物实施强制许可来降低药价。

 3. 药价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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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实是:很多疾病,目前还无药可医。

 因此,激励制药公司投入新药的研发,丰富我们面对疾病时的武器库,对促进全人类的健康而言非常重要。

 新药价格,是一场博弈:即要保证一定的利润激励制药公司进行新药大冒险,也要约束资本无限逐利的冲动,保障数以百万计癌症患者们的生存权。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一篇评论写道:也许我们可以寻找一种双赢。 

它的意思是,用一些适当的机制促进政府、医疗机构、和患者对药价制定的参与,药价降下来一些,使用者却更多了,长期看来,医药公司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而这一点也保证了患者可以有药可吃。

还记得前面说的格列卫吗?它因为高价格而被很多治疗慢粒白血病的医生控诉,但这些医生们仍不忘强调:「感谢制药工业的配合,慢粒白血病目前有药可以吃。」

有新药,和吃得起,是一条走钢丝似的两难道路。

 癌症,我们身边的残酷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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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不久,我国对进口抗癌药品正式实施零关税政策,这对于癌症患者来说无疑是个福音。

但无论药价怎么定,目前来说,癌症都是一场可以拖垮家庭的大浩劫。

 在卫生经济学里有一个名词——灾难性医疗支出。当一个家庭自付的医疗费用超过家庭可支付能力的 40% 时,就认为这个家发生了灾难性的医疗支出。 

2016 年,国家癌症中心发布的《中国常见癌症的支出和财政负担》显示,患者的家庭年均收入折合美元为 8607 美元,而癌症患者的人均就诊支出共计为 9739 美元,远远超过了灾难性医疗支出的范围。

例如白血病、部分淋巴瘤等肿瘤的患病儿童,治疗周期通常以「年」为单位。化疗或药物治疗所需治疗费用 10~30 万,骨髓移植费用 30~100 万。

 由于治疗周期长,无法返回家乡,孩子父母改变了原来的工作和生活模式,辞职照顾孩子。房子、车子、甚至是劳动力,凡是能变成「救命钱」的等价交换物,都被变卖。

 一位采访对象曾告诉我们,她见过为了治疗癌症借高利贷的,裸体彩绘表演行为艺术的,天桥下乞讨的,也见过无计可施不得不回失望而回的。

 《中国贫困白血病儿童生存状况调查报告》指出:虽然当前的医疗保险覆盖率比较大,但由于报销比例、报销范围、起付线、封顶线、异地治疗、自费药等因素的影响,有一半以上的家庭只能从医保中报销不到一半,远远弥补不了高昂的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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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血病相对比,更多癌症病人面临的,是一场更漫长、结局更加未知的战斗。

 肺癌专家、广东省人民医院副院长吴一龙在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说:「现在很多病人都变成医生和化学家了,他们去买原料药自己配药吃。我接触的中国病人,三分之一的人自己买原料药吃。」

但原料药也并不是令人安心的解决方案。它在带来希望的同时,病人也面临着耐药、中毒,司法,甚至死亡的风险。

吴一龙就有病人,因为吃了原料药,突然中毒死亡,而原因究竟是假药、不良反应还是其他原因,无从得知。

 无论是奋力挣扎的病人、被脸谱化的制药公司,还是作为规则制定者的各国政府,这都不是一场容易的战争。

 电影的价值就在这里:开拓问题,引发讨论。让慢粒白血病被更多人看见,让癌症病人的困境,被更多人知道。

[1] 《制药业的真相》,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药物发现:从病床到华尔街, 科学出版社。

[3]《药物发现的未来:谁来决定治疗哪些疾病?》 , 科学出版社。

[4]《印度药品专利强制许可制度分析及对中国的启迪》,俞铖航 中国新药杂志。

[5]《中国常见癌症的支出和财政负担:基于医院的多中心横断面研究》, 国家癌症中心。

[6] The price of drugs for CML is a reflection of the unsustainable preices of cancer drugs: from perspective of a large group of CML experts. 2013, Blood.

[7] Bending the cost curve in Cancer Care. 2011, NEMJ.

[8] In Cancer Care, Cost Matters. 2012, Newyork Times.

:李珊珊、刘璐

:曾鼎、fei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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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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